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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满长安道

第二十六章、硬性牵连

此时,卫律的心思已经转向汉使苏武。即使这件事与汉使没有关系,他也要往上牵强一下,万一有联系岂不是更好,报复苏武就找到了最恰当理由。你不是说我是二臣吗!那就让你也当一回,看你还成什么英雄。卫律攒着这个坏心,准备给苏武身上泼脏水。随后,缑王和卫律两人分别被关进木笼扔到了野外。

月亮下沉时,草原也跟着暗了起来。王庭外的一块草地上,放着十几个木笼。木笼有一米五高一米五宽,如果放进去一条狗或大小相差不多的动物还可以。然而,里面关着的是人,是缑王、虞常和那十几个没有战死的匈奴士兵。

哈赤带着两个人,每人手里提着一大篮子食物和水,从一座帐内出来。走到这些笼子前,挨个给笼子里的人喂食喂水。当他来到缑王这里时,缑王借着火把认出哈赤,于是大骂:“啥赤,你个狗奴才,吃里扒外的东西。如果不是你报信,本王爷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
哈赤不急不恼,讥笑道:“对不起缑王,你说错了,我是奴才不假,但不是你的奴才,是属于大王。”

缑王更急:“等我出去,非杀了你不可。”

哈赤又是一声冷笑:“你觉得你还能出来吗!”想了想,忽然又说:“对了,你能出来,不过,那是被砍了脑袋之后,身体是被狼拖走。”

缑王气得说不出话,半天才骂出声:“你,你个哈赤,不得好死。”

哈赤不再理他,走向装有虞常的笼子,假装柔声道:“虞都尉,听说你想回汉国,看样子,活着回不去了,等你死了,我丢块肉给老鹰,让它把你魂捎回去吧!”

虞常说:“哈赤,想我平常对你不簿,为什么要出卖我们?”

“我告诉过你,我不是出卖,我一直都是大王的人,是在监视。既然发现你们行为不轨,及时告知大王,是我的忠心。你们这些乱臣贼子,想造反,破坏匈奴,坏了良心!”

哈赤说得有些激动,一脚踢翻刚刚递过来的水,“甭给他喝,渴死他。”

哈赤挨个踢了一遍所有笼子,嘴里还不停地骂。

远处,一座帐棚外隐藏着一道黑影,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
等到哈赤带人走后,草地上重新恢复了黑暗。那道黑影趁黑摸到虞常笼子旁。借着微光,虞常看出站在外面的人是张胜,立时兴奋起来,像是落水之人见到了救命船。

虞常急切问:“张副使,是你吗?”

张胜把手放在嘴旁嘘了一声,提醒他小声,不要被别人听到。旁边的缑王也感觉到有人来了,但不知是谁,大声问:“谁,来干什么?”

虞常转向缑王:“王爷,小点声,别被人听到。他是来救我们的。”

一听这话,缑王不再发声。虞常对缑王而言,他是自己的军师,所有主意都是他出的,因此对虞常的话很信服。如果不信服,也不会同他造反匈奴。

“张副使,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。”虞常央求道。

张胜手扶木柱,轻声说:“此来就是这目的。不过,我得了解实情。目前单于知道你们的情况多少?”

张胜这么一问,虞常便猜到张胜干啥来了,他是来探听口风,问问自己是否被出卖,单于是否知道汉使也加入。

“放心。”虞常说:“我们什么都没说。事情还轮不到汉使头上,就是我死了,也不会牵连到你。不过,汉使要是见死不救,那就另当别论。”

一听这话,张胜有点放心,赶紧说:“你先不要急,我回去就找正使想办法。你们千万要挺住,如果汉使出事,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。只有我在,你们就没事,顶多吃些苦头而已。”

“好,副使放心,打死我都不会说。不过,你得快点。单于明天可能会杀人。”

“别急,别急,等我回去想办法。”

远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,张胜怕被人发现,一边安慰虞常,一边弯着身借着黑暗悄悄离开。

张胜离开后,右边笼子里缑王问虞常:“来人是谁?”

“是张副使。“

“他能救我们?”

“如果想救总有办法。如果不想救,我们就只有一死。不过,他不仁我就不义。即使我死了,也的找个垫背的。不能让他没事人一样回中原。”

缑王一声冷笑:“全身而退,门都没有。”

巡逻士兵听到这里有人说话,走过来训斥:“谁在讲话,不想活了吗?”

虞常和缑王闭嘴。

瞬时,黑夜再次吞没了草原上的一切生灵,四周死一般寂静,只有走过去的士兵脚步声还会偶然响起。

苏武大帐内,几只火把冒着火光。浓浓烟脂随着火苗腾空后四下里喷撒。一张矮几旁,苏武斜依着皮袄手握竹简在看书,张胜慌张进来,一言不语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
苏武跟着一惊,抬头见是张胜,忙问:“副使,这是何为?”

“正使救我。”张胜一头扎地,嗑头哀求。

“出什么事了,为什么做如此状。”苏武摸不清头脑地问。

“正使救我,只有正使能救我。”张胜不起,也不解释,连声说。

“好,你把事情说清,看我能不能救你。”苏武猜不出发生在张胜身上是何事,只能如此答应下来。

常惠与苏武住在同一座大帐内,因为快要返程了,出去检查马匹装备。刚好从外面回来,一掀帘看见张胜跪在地上,也是一头雾水,疑惑地问:“张副使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如果在平时,给人跪下又被同行看见,那也太丢人了,打死张胜都不会做,这脸面他得要。可现在,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脸面。见常惠问,张胜也不回答,继续对苏武说:“这件事,只有正使能救。”

得,一句话把常惠排除在外。

“看来,我还是出去避避,等你们说完我再进来。”常惠说着便要转身。

苏武发话阻止:“不用,大家都是一个使团,出使在外必当同舟共济,有什么难事也要一起扛。张副使,常假使不是外人,既然有事你就敞明了讲,多一个人多一份对策,不用背人。”

是苏武让常惠留下,张胜又是在求人,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。何况时间紧急,说不定一会单于会派兵来抓人。

张胜一咬牙,便把缑王和虞常两人造反与之商量的事叙述一遍。还没说完,苏武气的脸色发白。张胜闭嘴,苏武手指张胜道:“张副使,何故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你这是辱节负国,有负圣恩,无端给朝庭带来了灾祸。”

苏武说的一点不差,如果且鞮候单于认为这件事是使团挑起,那么家事就会变成国事。使团代表着一个国家,使团的行为也就是国家行为,使团成员挑唆别人造反,就等于是汉国在唆使。既然如此,两国还有什么和平可谈,以前的恩怨还没了结,再加新仇,那不就等于是挑起战争吗!如此以来,匈奴必会向汉朝宣战。战端一开,又会有无数生灵遭涂炭,苏武焉能不急。

常惠一旁劝说道:“莫急,莫急,既然张副事已经把事情做下,还是得想办法解决。”

常惠显的异常冷静,正所谓旁观者清,看来是这个道理。

张胜除了急,根本不知说什么好,他是一点主意没有,否则也不会主动找苏武求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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